他皱眉良久，木瑾年和司瞳的对话，有太多是他听不懂的。
那句“你连他的魔剑也要”又是什么意思？
他的魔剑，他又是谁？
魔剑的上一任主人早在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就陨落了，他们所说的“他”，应该是另有所指吧。
还有系统，又是什么？
完成任务……完成什么任务？
他眯紧了眼，自己在他们两人面前，怎么看都是一个无关的局外人，无法融入其中，这让他心中莫名烦躁。
他想要问清楚这些疑问，但他知道即便是问了，他的二师兄也不会告诉他。
——
云海峰。
司瞳泫然泪下，压抑的声音仿佛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“师尊，弟子本命剑碎裂，自知无法赢得这次比试，但弟子又不想让师尊失望，这才鬼迷心窍的想要得到魔剑。”
“还有进入封印之地的密钥，是弟子无意打碎一块晶石所得，弟子以为连上天都在帮弟子，这才甩下小师弟去了封魔山。”
“但弟子只是想得到魔剑的力量，从未想过为祸世间！”
“若不是师尊和师祖，弟子只怕已经被魔剑控制，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。”
“所以无论师尊和师祖如何惩罚弟子，哪怕是杀了弟子，弟子都不会有一句怨言。”
“弟子知道错了，倘若弟子没有契约魔剑，师尊也不会为救弟子而耗费修为，弟子对不起师尊……”
说完，她落下一行清泪。
这小作文和爆表的演技，再加上这悔过的态度，谢书砚和樾离总不能再说她什么了吧。
谢书砚沉默良久，缓缓闭眼。
自收他为徒，他都不曾见他落过一滴泪。
真的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吗……
樾离放下手中的茶盏，似乎安慰般轻拍了下谢书砚的肩膀。
“一个不思进取走了邪路；一个寄予厚望，管的太紧，却适得其反。”
“你们师徒二人，都需要静下心反思一二。”
闻言，谢书砚微微抬眸，看着司瞳的眼神一片晦涩，心口似是压了什么东西。
适得其反……
若他没有逼着他赢得排名，他是不是就不会契约魔剑了。
他的徒弟契约了魔剑，还险些被魔剑控制彻底入魔，他这个做师尊的难道就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