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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信笺。

    白纸上以鲜血为墨,写着一段话。

    当看完后,苏弘礼不禁嗤地一声笑出来,随手将信笺递给身旁的道袍老者,道:“道兄,你也看看。”

    道袍老者看完,眉头不禁微微皱起,“四月初四前来玉京城,五月初四前来苏家拿祭品,五月初五为其母亲扫墓?他……真以为拥有剑杀先天武宗的力量,就能横行无忌了?”

    苏弘礼淡然道:“或许,这孽子是另有依仗吧。”

    道袍老者摇头:“这玉京城藏龙卧虎,哪个大人物手中没有一点依仗?且不说其他,当今陛下、国师洪参商这两位,恐怕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胡闹。”

    在他眼中,竟是把苏奕这样的举动,当做了“胡闹”来对待,可见他心中是何等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“或者说,在他眼中,还把道友当做十大先天武宗中的角色,自以为能有把握和道友掰一掰手腕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道袍老者自己不禁先笑起来。

    唯有他最清楚,如今的苏弘礼,是何等可怕!

    “谈论这些没有意义,他堂而皇之写信给我,还要以一个月为期限,目的无非是要在这玉京城,和苏家斗一斗,看一看我苏弘礼究竟有多少手段能对付他。”

    苏弘礼眼神泛起浓浓的不屑,“小二把戏罢了。”

    道袍老者想了想,说道:“那道友打算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苏弘礼随口道:“之前,我给了那孽子一段考虑的时间,现在,他也给了我一个月时间,道友你觉得,我该如何做?”

    道袍老者摇头道:“道友心思如海,非我能揣度也。”

    苏弘礼笑了笑,道:“他有他的意图,我有我的规矩,这件事,就按我的规矩来,五月初五前,我可以任凭他在玉京城折腾,甚至五月初四他跑来苏家撒泼耍横时,我也不会诛他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眼神冷淡,语气也带上一抹肃杀之意,“可五月初五当天,我必将其了结!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便是,我说五月初五杀你,就五月初五杀你,决不会提前,也决不会推后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绝对睥睨自信的心态,也是他苏弘礼一生行事之准则。

    道袍老者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意味,一时间眼神也不禁带上一丝异色,五月初五……

    真的要上演父子相杀的一幕吗?

    不对,按照那信笺上所写,五月初四的清晨,苏奕就会来苏家拿祭品,到那时,注定就会引发父子相杀的一幕!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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