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下，他从怀里取出面具，戴在面上。
唰！
一阵微风拂过，人已消失在原处。
他越过沉香宫高墙，顺着山体往下，一路抵达沉香山山脚。
树影摇晃，月光倾斜。
张云启早已在山脚一处林地中等候。
“公子。抱歉，清越的道钟声在沉香宫山顶响起。
道宫深处，一个光线有些阴暗的房间内。
整个房间唯有一扇窗户，是用浅黄色琉璃制成。
阳光一束，透过琉璃窗，照射在里面一个褐色水坛中。
水坛里浸泡着一个没了四肢，只剩头部的怪异人形。
人形蓬头垢面，长发垂落遮住大半面孔，偶尔有一点惨白的眼童从发丝间透射出来。
吱呀一声轻响。
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张荣方面色平澹的缓步进来，将手里的包裹放在桌上，目光看向水坛里的人。
“怎么样?想好了么?要说的都说了，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“呵呵…….”水坛里的人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声音嘶哑笑了笑。
“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这句话。”张荣方走到对方身前，蹲下身。
一把抓住对方头发，将其头揪起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?来刺桐的目的是什么?你背后到底是谁?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是千教盟的?
“其实说了又如何?”祝万国澹澹笑道。“你最后反正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”张荣方倒是没想到对方看得这么清楚。
“其实…你相信么?我其实一开始不想来的。”祝万国道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张荣方沉默了下，感觉眼前这人有些奇怪。
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对手都不同。
“我想说，我其实……只想去乡下，找个安静的地方，男耕女织，不去问外面风云变幻。只过自己一亩三分田的日子。
这密教如何，大灵如何，与我何干?”祝万国继续道。
“如果可以，我也想。但你认为这可能么?"张荣方沉声道。
确实，他如今有着属性栏，早晚未来会踏入常人无法想象之高度。
但本质上，他还是只喜欢过一种简单，普通平凡的生活。
“是啊，不可